晏然返回家中,在玄关换鞋时发觉自己的拖鞋不见。尤辛怡听见晏然回家的声音,从沙发上站起,到门口迎接。
“晏然,你回来啦。”尤辛怡看见晏然赤足站在地板上,吐了吐舌头,“你家就一双拖鞋,所以我就先借来穿了。还给你吧。”
她的脚还未从鞋中抽出,晏然先说:“是我准备得不周全,你穿吧。我上去换身衣服,马上就下来。”
脱了衣服在镜子前,肩头两朵硕大的蝴蝶结很是扎眼。晏然解去了不知是谁给他做的包扎,自己重新上药,打绷带。
为了避免万一伤口渗血,显露出来。他只得穿上一身肃穆的黑色。系领带时,尤辛怡无声的闯入了他的衣帽间。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挂在他脖颈上的领带。灵巧的十指很快就帮他把领带系好,将衣领理整齐。
“谢谢。”晏然平静道谢。
尤辛怡笑着轻拍晏然衣襟里不存在的灰:“我们走吧,晏然。”
晏母用晚餐的时间一向较早,五点左右,丰盛的菜色就在餐桌上摆齐了。三人围绕餐桌,其乐融融。尤辛怡乖巧可人,与晏母相谈甚欢。迅速熟络的两人,此时像极了一对亲昵的母女。
晏然高烧未退,面色不大好,胃口也不佳。还是晏母先发现了晏然的异常,关怀道:“然儿,是不是工作太累?”
“只是今日没有休息好,可能看起来略显疲惫了。”晏然说。
“你上的夜班,所以白日一定要好好休息。本就颠倒了日夜,就更加要保重身体。”晏母担忧晏然身体,给他碗中夹了一筷子肉菜,希望他再多吃一些。
夜班?尤辛怡倍感奇怪:“晏然,你什么时候……”
“辛怡,你也多吃点。这桌菜是我母亲亲自下厨做的。”晏然打断了尤辛怡没说完的话。
很吃晏然这一套的尤辛怡眯眼笑着说:“好,晏然。”
纵使晏然防守严密,也无法阻止晏母多问。晏母慈爱的看着尤辛怡:“辛怡啊,你和然儿是大学同学对吧?如今在哪就职?”
尤辛怡说:“伯母,我和晏然是同事。”
晏母眼睛一亮:“真的吗?你也在诊所就职?是上白班还是值夜班?若是和然儿一起值夜班的话,可要好好监督他吃饭和休息。然儿身体不大好,在外工作,我最牵挂的就是他的身体了。”
“诊,诊所?”尤辛怡显然没听懂晏母在问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向晏然。
“母亲,辛怡不在诊所上班。她开了一间建筑设计事务所,十分年轻有为。”晏然解释道,“我有幸成了她事务所的合伙人,所以白日在事务所里工作,也是她的同事没错。”
听完晏然的话,晏母忧虑重重:“然儿,你何必如此劳累?如果是缺钱,妈妈可以给你。日夜无休,这可怎么得了?身体迟早要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