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何尝犯错？错在愚娘，教育出此子。”繁空委屈莫名，非原主，至少抚养半年，心血投入丝毫不减。

揭示原形要求？何等残忍。

回忆传说中白蛇遭遇，繁空心酸。

穿越者与妖怪处境类似。咳咳，思路回归现实。

“娘，责罚我吧。”卫闲诺恐慌无助。

繁空不认可打骂效果，老大朴实，老三活泼体贴，唯有次子，智力超群，原主怀孕期间摄入何物？

曾考虑与次子共享重生秘密，母子联手征战江湖，笑谈而已。今日“皇觉寺”一幕，信或不信，次子可能视她为敌，或许认为原主遭外来灵魂侵袭。

坦白，次子首应非感激，而是恐惧，继而复仇。

正常心理反应。即便未来科技进步，获知至爱之母被异灵占据肉体，仍无法接受母亲已逝事实。

客观角度，繁空不予卫闲诺苛责。

繁空思索对策时，余光瞥见小儿子卫天曦从厨房走出，急忙呈现疲倦姿态，微驼脊背，失望悲伤注视次子。

“娘，二哥，何故如此？”卫天曦清洗完餐具，见次兄跪于娘前，娘憔悴模样令人心疼，瞬间衰老数载，就餐时刻尚且欢乐。

卫闲诺瞥向小弟，再次望向娘：“娘，我……娘？”娘冰冷表情转为绝望凝视，再次惹怒娘亲？

“天曦，娘拟独自返乡，与你父遗留书籍相伴终生。”繁空微泣，凝视走近的小儿子。

“娘，究竟何故？”卫天曦迅速搀扶娘亲，困惑望向次兄。

“无需多问，娘心意坚决。”繁空深吸口气，小儿子关怀减轻内心痛苦：“容许娘孤独终老吧。”

“二哥，何事令娘如此伤心？”卫天曦焦急质问，娘罕有吐露心声，转向次兄：“多年以来，娘全心投入，护你成长。赴越城，遭受欺凌，娘始终挺身而出。近段时间，辛勤工作，争取额外收入。应孝顺娘，而非...”

“我将娘视为妖怪。”小弟话语加重次兄愧疚，天曦较次兄年轻两岁，成熟稳重。的确，娘始终庇护他免受风雨，怎遗忘这份深情，铸成滔天大祸。

聆听小儿子言辞，繁空郁闷与委屈烟消云散，天曦犹如贴心小棉袄，更似珍贵羽绒服。日后必将加倍关爱小儿子。

卫天曦怔忡，疑虑滋生：“二哥，所言何意？”

“妖怪。”卫闲诺面对弟弟疑惑眼神，脸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