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阿蔡彷徨无措,于林间泥地上,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扭滚,面目狰狞可怕,面色涨得通红,眼里涌出汩汩腥血。
画珠被惊着了,愣愣望着冷琼月。
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淡然若水、静如细风,她从未见到小姐狠绝的一面。
冷琼月眼神清若小溪,瞧着痛苦不堪的阿蔡道:“我从来是与人为善,但若有不识好歹的犯了我的忌,便要思量思量自个儿坟往哪儿立了。”
阿蔡心中又惧又怕,又悔又恨,惧怕她雷厉风行不留情的手段悔恨他听了慕容云湄的话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哑着嗓子,泪水连连。
眼睛生疼,手没有直觉,自己又如此狼狈!这小小金针竟然那么大威力!
他哭着求饶:“奴对不住冷姑娘,奴错了,奴不该生不该有的心思,奴卑鄙、奴胆大妄为,求您发发善心绕了奴吧……”
画珠狠狠一瞪,刚要说“自作自受”就见自家小姐秋水般的美眸,便闭了嘴。
冷琼月缓缓走来,叹了口气。
金针快速落下,她指尖轻轻一弹,那些金针便飞快的晃动起来,频率极高,片刻之后,她将金针尽数拔出,阿蔡的眼睛已经止了血,也恢复了些清明。
阿蔡一愣,他没想到这冷琼月会替他医眼,针术又那么精妙!他忙躬身跪下:“谢……谢姑娘不杀之恩……”
“我不取你性命不过是想让你给慕容云湄带句话罢了。你听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从此我冷琼月与你慕容云湄恩断义绝,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若心怀不轨,那便他日刀剑相见。’至于你,阿蔡,好自为之吧。”冷琼月一字一顿,在林中夜间很是响亮。
“是、是!”阿蔡拼命点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磕磕绊绊远去了。
冷琼月转过身来对画珠柔柔一笑:“便是看着乖巧的兔子,有人要伤她,她也是会咬人、会还击的。我这么说,画珠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