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纹理细腻,显然是被人常年摩挲把玩,竟养出了玉器般的包浆。

“你个下贱坯子!东宫重地也是你这等倡优能持械妄为的?”

赵德全手中的皮鞭高高扬起,如蛇般蜿蜒的阴影落在少年的脊背上。

“住手!”那皮鞭尚在半空,未及落下,一道冷厉如霜的断喝便如惊雷般炸响在耳畔。

赵德全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惊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手中高扬的皮鞭也失了力道,软软地垂落下来。

“殿下!”赵德全转头惊见太子殿下已来到眼前,他慌忙伏地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这贱奴擅动兵刃,老奴正按宫规......”

“兵刃?”李承乾嘴角微挑,冷笑一声,锦靴踏过积雪,在少年面前站定。

他弯腰拾起木剑,指尖抚过剑柄上深深的指痕,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留下的印记。

太子的瞳孔微微收缩,想不到在这东宫之内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称心。

称心依旧跪得笔直,唯有垂落的睫毛轻轻颤动,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