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来便来了,怎得还带了东西。”
陆从袛身后跟着的墨一与文盈,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陆从袛摆了摆手,墨一上前来,躬身将盒子捧到夏大人面前去。
“晚辈的一番心意,还望伯父能收下。”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极好的方墨。
夏家本就是文官出身,自是对文房四宝颇为看中,瞧见了这墨块喜笑颜开,忙着将人往屋里去请。
原本夏夫人吩咐人准备着宴请的席面,因着既是同僚之间的相聚,也是夏家夫妇对未来女婿的相看,夏夫人便也一同跟着用饭。
只是瞧着自己夫君将陆从袛请了进来,原本刚挂起的笑,在看见陆从袛身旁的文盈时,僵在了脸上。
“夫人可能不识得,这位便是我同你说过的从袛贤侄。”
经由夏大人这番介绍,夏夫人面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微笑着同陆从袛寒暄了几句便传人上了菜。
虽是如此,但不悦的眸光仍旧往文盈身上瞟去。
陆从袛坐了下来,而文盈则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墨一,站在他身后给他布菜。
这本就是高门之中的规矩,夏大人没觉得什么,但见过文盈的夏夫人瞧见这一幕,却觉得眼睛被刺的发疼。
她吃了几口,原本不打算插到丈夫的话口之中,但如今却忍不住开了口:“从袛贤侄少年英才,可有定过人家,是哪家的贵女这般有福气?”
陆从袛眉心一动,面上却未曾有变化:“伯母缪赞,晚辈孑然一身,未曾定过亲事。”
夏大人没插嘴什么,这原本也是他同夫人商量好的说辞,今日本就是为了私下里相看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