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草的金针骤然停在半空："拉米雷斯！"

"让他说。"赵寒凌喉间泛起青铜锈味，腹部的黑线正顺着任脉攀升，"你翻过我的医疗垃圾？"

"是你故意让我发现的。"拉米雷斯眼底结着冰，"缅甸雨林那晚，你单独追击影蛇残党两小时...回来时带着这个。"他猛地扯开赵寒凌的战术背心——锁骨下方浮现出相柳衔尾蛇图腾。

高压电流突然在铁塔上炸开蓝光，夏心草的药囊被击穿，艾草灰烬在空中拼出甲骨文「祭」字。她突然抓住赵寒凌手腕把脉，声音发颤："这不是感染...是寄生！你用了《神农残卷》里的融血术！"

赵寒凌反手扣住她命门穴："三星堆地宫深处埋着相柳真身，而钥匙——"他瞳孔闪过竖芒，"是你父亲用夏家血脉下的封印。"

远处传来螺旋桨轰鸣，五架黑色直升机呈五芒星阵逼近。机舱门开启的瞬间，夏心草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迸裂，露出内部微型甲骨片："...父亲的血书？"

「心草亲启：赵氏非人，乃镇守地宫之青铜兵俑。若见此讯，速毁其泥丸宫——父绝笔」

拉米雷斯的枪械保险栓弹开声清脆可闻。赵寒凌却笑了，嘴角渗出的血珠在风中凝成赤玉："二十年前考古队用活人血祭唤醒相柳时，是你父亲亲手把青铜芯插进我脊椎。"

他突然撕开整片后背皮肤。机械脊椎上，九枚刻着「夏」字的青铜符咒正在脱落，露出下方蠕动的肉色蛇头。

"现在，轮到夏家还债了。"赵寒凌的声线混入金属共振音。第一条蛇头破体而出的刹那，三星堆方向传来洪荒巨兽的嘶吼，整片夜空被九个蛇首阴影笼罩。

夏心草将金针刺入自己百会穴，周身大穴亮起星图："拉米雷斯！打碎他第七节脊椎的赑屃负碑纹！"

"早就想这么干了！"墨西哥人甩出电磁脉冲弹，在赵寒凌背后的蛇头睁眼前轰然引爆。坠落过程中，夏心草看见父亲血书背面浮现新字——那竟是！

（铁塔电缆断裂声）？

拉米雷斯：（在狂风中扣住赵寒凌脖颈）"你从什么时候变成怪物？在墨西哥城救我那次？还是更早？"？

（电磁脉冲弹在赵寒凌脊椎上灼出青烟）？

赵寒凌：（机械音与血肉声重叠）"1999年7月7日...你姐姐的忌日..."（突然用纯人类声线嘶吼）"打碎第三节脊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