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看了笑话,您骂几句也情有可原。我和二哥真是冤死了。我为了兄弟出银子出地,二哥压根就没去赏花宴,怎么管得住三哥,父皇怎么能把这事怪二哥头上。”
“要怪也只能怪三哥,没事找事,只带了一个人就敢满园子乱蹿。三哥不是只喜欢‘赏花’的吗,什么时候又喜欢‘探险’了?”
老三喜欢赏花,赏的是什么花,众人心知肚明。
皇帝被赵恭一顿抢白,觉得十分没脸。
一直都是老子教训小子,什么时候变成小子教训老子了。
“逆子,你还敢狡辩,来人,把他给我,给我……”
“父皇息怒。”赵瑾,赵琮一个跪得比一个响,“六弟不懂事,父皇饶了他吧。”
赵恭却直愣愣杵着:“父皇,昨日我才听曹侍讲学了半篇文章,说的是《李离伏剑》的事,父皇就不怕错怪我吗?”
这话更激怒了皇帝,亲手取下墙上的鞭子就要抽打赵恭,太监不敢拦,只能跪地求赵恭服软。
赵恭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帝刚骂了几人不顾兄弟情谊,赵瑾几个也不能干跪着,赶紧起身将赵恭护在其中,鞭子啪啪啪的自然落在几人身上。
赵琦首当其冲,最是倒霉,也不知皇帝是不是故意的,那鞭子偏往他身上招呼,疼得他呲牙咧嘴,又不能叫。
最后算下来,赵恭挨的鞭子最少,他反倒是被打得最狠的那个。
“父皇息怒。”
赵恭却笑道:“太医曾说,气若郁于内而不得发,久则气血瘀滞,经络不通,诸疾易生也。父皇出了气,心情是不是好了许多?”
皇帝举着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挥下去,他不得不承认,抽了一顿鞭子,心情是好了许多。
赵恭笑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哥落水,人也没事,就是少听了几场戏。父皇也别担心,那些大臣哪里有胆笑话我们。”
“他们家乱七八糟的事也不少?父皇要不放心,儿臣这就命府中护卫出去查查那些肮脏事,说来给父皇逗逗趣。”
“……”皇帝又发现自己抽得少了,一个皇子竟以探听内宅之事为乐。
“你……”
赵恭使眼色,朱高蹑手蹑脚走过来“抢”过皇帝手上的鞭子,异常顺利。
“皇上,几位王爷都是孝顺的,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秦王说得也不算错,这哪家能有这么多儿孙顶立门户,更不要说个个都如几位王爷般龙章凤姿。”
皇帝不由又想到云阳伯,这么多年就一个嫡子,这嫡子一死,就后继无人了。
哪像他,那些年虽也子嗣艰难,但还有这一群气人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