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火不容的对头却突然以那种方式潦草落幕。
不知他是否会少些成就感,抑或有一些物伤其类的感觉。
但总归该收购收购,该吞并吞并,向海刚躺满三个月,对蓝海的收购计划书就已经进入到复案了。
时云州轻笑一声:“你以前就是这样偷看我洗澡的?”
向箖:“......”
喝水的动作顿住。
向箖:“您还记着呢?”
时云州:“心理阴影,不容易忘。”
他回头看了向箖一眼。
向箖放下水杯,拿起一瓶瓶装水走过去,拧开瓶盖,递给时云州。
向箖:“不好意思......我那时候还小,不是故意的。”
时云州:“还小呢?”
向箖:“......”
提起这件旧事,向箖能狡辩的余地不多。
她跟向海并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大塘湾,他们是后来搬进来,在大塘湾用便宜价格租了个破败小院。
第一次见到时云州的时候,时云州就横着自行车堵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路见不平,捡起一块石头,就狠狠的丢过去。
丢得非常精准,正砸在时云州后脑勺上。
那一下她自己都感觉应该挺疼的。
时云州吃痛一声,捂住后脑勺,转头看她,她掉头就跑,跑得风从耳朵两边呼呼地刮过。
但对于时云州那样,在大塘湾生活了很久的人,想找出一个陌生新面孔实在太简单了。
而且身体已经开始抽条的向箖刚被一个还没她个子高的小子表白过,新剃了一个大光头。
目标就更容易找了。
没多久后,时云州就把向箖堵在家门口,提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拎回到院里。
向海闻声跑出来,一看自己妹妹被人拎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护短。
总之还是他们不占理,向海还是拽着向箖去时云州家道歉去了。
才知道时云州家跟他家是前后邻居。
虽然去道歉的时候,时云州本人不在,但向箖却记住了。
当时她和向海住的那小房子,确实和后来开的酒吧有点像。
也带个小阁楼,只是非常低矮,主要放杂物,有窗,但一直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