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人守着。
是向箖没见过的新面孔。
她转身走向窗子。
窗外也有人看守。
向箖再次看向时云州:“准备再关我一次是吗?”
向箖:“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再把我关起来?”
时云州:“是。我一直在想,你该有多讨厌我,多想摆脱我,才会一个人,跑到其他城市,把我们的孩子打掉。”
这话让向箖喉中梗了一下:“是,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了。但是身体是我的,我有决定的权力,你这样是干什么?来报复我吗?”
时云州:“我心疼你受苦。又心痛还没抱过它。”
......
他们两个对峙之间,空气如浮动的冰丝,突然让人不敢轻易去拨一下。
时云州:“是因为我太差劲了。”
向箖:“你能别说了吗?”
时云州点点头:“你恨我好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
而向箖在原地站了很久。
然后又抬步走向了楼梯。
回到小阁楼上,又坐回到椅子上。
她可以选择报警。
在这房子里放一把火。
反正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是此一时却一点折腾的欲望都没有。
向箖给时云州发消息:“把小马小杨和于欣甜放了。”
时云州并没回她信息。
向箖上半身探出窗子,看到楼下停着几辆车。
夜风徐徐往窗子里灌,月光明亮皎洁,能看得到楼下站着几个人。
向箖:“时云州!把我的人放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吵架的欲望都没有。
脑子一团乱。
心情是荒凉的。
时云州像是下定决心不理她这件事。
向箖又在窗前坐了片刻,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往楼上来。
她立刻转身,看到是时云州走上来,就像感觉到某种威胁似的,站了起来。
时云州一只手上提着向箖的行李箱,一手拿着一叠毯子。
他看看向箖,把行李箱放下,展开毯子,铺在向箖床上。
时云州:“明天我让于欣甜过来陪你。马振他们不行。”
又说道:“我已经让人去买被子了,你先将就一下。”
阁楼对他来说有些低,有些地方他得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