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也懒得纠正他别的,只道:“人命,是需要用人命还的。当然,他不配。”
时钧:“你!当年,你外公是自杀,我们谁都不愿意那种事发生......”
时云州的目光蓦地冷下来,像刹时结了霜冻一般。
他向后靠去,叫王特进来,接过一沓东西。
时云州:“身为时运董事长,从来自我标榜是民营企业家,结果是悄悄干着殖民家的强盗勾当。”
他把手上的东西一份一份丢给时钧。
时钧心里有数,只瞥了一眼,脸色十足难看。
时钧:“你想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时运!”
时云州:“您放心,我保得住时运,顶多毁了您罢了。”
时钧:“云州,我是对不住你们母子,但我毕竟是你父亲!”
时云州:“是,但是您太偏心了。现在就看您是想保自己,还是保您的宝贝儿子了。”
时云州稍稍侧一下头,好像对说出的这句不满意,于是又重新道:“董事长不如让一下位吧,您在这个位子上够久了。”
时钧眯下眼睛,又听时云州说:“如果您舍不得,也行。”
伸出手去,王特又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东西。
时云州将这东西也丢到时钧面前。
竟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而且转让份额等都拟定好了,只需要时钧在上面签几个字,摁几个手印,就能生效了。
时云州:“我不贪心,知道你一直给时云晟留着一些份额的股份,您自己再出点儿。董事长还是您当,这事我不宣扬。”
顿一下:“其实让您身败名裂再蹲几年监狱,应该也不太麻烦。”
时钧:“混账东西!”
时云州:“不愧是您的儿子。”
这件事上,时钧已经穷到只能打感情牌了。
当然这是时云州亲涉险境换的。
时钧知道他这混账儿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是想拿公司控股权。
但终于还是签了字。
时云州起身:“祝您留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