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这么一句话让她愣了愣。
眼眶竟也染红了。
时云州:“怎么了?”
向箖:“你知道就好。”
时云州看着她:“我上来陪你躺一躺,好不好?”
他便起身去换上睡衣,简单洗漱一下,然后从另一侧上床,倚靠着床头和软枕,把向箖往怀里揽了揽。
时云州:“今天怎么了?怎么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向箖:“是向海做的。”
时云州:“嗯。”
向箖:“我已经坑骗过你一次,你是怎么敢把所有身家都给我的?就不怕我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他们并不存在信任危机。
因为信任早在八年前就破碎掉了。
现在时云州对她倾囊相赠,没有提任何条件。
从某方面来说,他连他的孩子也压在她手中。
时云州:“再来一次?那我便愿赌服输。你能拿着我给你的东西,把后半生过好,就算我没白疼你了。”
向箖冲他抬起眼睛:“愿赌服输?”
时云州也看看她,笑了笑:“不然怎么办?州哥这辈子就是被你套上的麒麟兽,就该着栽在你手上,认了。”
生生把麒麟兽牵成了狗。
且那牵狗的绳子还是他硬逼着追着往人手上塞的。
向箖却还是用带着点质疑似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时云州:“真的。”
虽然会经常劝人“积德”,但其实完全不信因果报应的向箖,此时却对时云州说道:“那你发誓。”
时云州:“可以。要怎么发誓?”
向箖从他怀里起身,坐起来。
想一想:“你就发誓,如果我时云州刚才说的,有一点心虚,有一句假话,就下半辈子做太监。”
时云州:“......”
但向箖帮忙把时云州的三根手指竖了起来,还特意往窗子看了一眼。
时云州:“看什么?”
向箖:“看看等下会不会有雷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