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便只好把送早餐的时间,默记为早晨七点。
午餐十二点。
晚餐六点。
暂时使用她自己的时间,让她心里感觉踏实了点。
午餐还没有送来的时候,她被带了出去。
被带到甲板上。
甲板上摞满集装箱,大概有十几米高,在浩茫之海上,人真是被衬得连蚂蚁都不如。
这艘货轮很大,向箖看到另有一艘小一些的轮船停在不远处的海面上。
两艘船之间连接了滑索,正在准备进行高空转运。
向箖环视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向海。
有一个人在向箖身后侧道:“大小姐,高空转运很危险,请您一定配合。不然我们会选择让您在昏迷的状态下过去。”
向箖:“放心,我会配合。”
这时候郑疆出来了。
郑疆:“大小姐,我陪您一起过去。”
向箖这才意识到,向海可能根本不和她在一条船上。
很可能是在离开海港的时候,分别乘上不同的船,分散视线,让追踪的人不确定到底追哪艘船。
向箖又无可避免地想到了时云州。
心上说不出是软是涩,还是有点发疼。
这次时云州对付向海,一直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结果......
更要怪她不够谨慎,临时约了一次心理看诊,对方又是陆行信赖的好友,怎么也没想到,向海已经布置好了一些,在那里等着她。
高空滑索每次只能运送两人。
向箖和郑疆一道,悬在半空,身下是汹涌海浪。
此一刻,生命的脆弱感似乎已经被拉到了极致。
到达以后,向箖又被带到了船舱里。
向箖:“带我去哪?”
“到您休息的地方。”
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听不太清楚,只是隐约传来。
似乎是来自于哪个房间。
向箖未动声色,只是再经过某个房门的时候,特意通过门上的圆窗往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