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没动，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脏？”

墨柒慢半拍的想起了在国外，要人命的夜里虞郎白说出的那句话。

她抿唇胡诌：“我没嫌你脏。”

虞郎白冷笑一声，语气很轻：“再说一遍。”

墨柒压低声音：“我没嫌你脏。”

哐啷一声，虞郎白凳子朝后，将墨柒拽到自己怀里，看向哆哆嗦嗦的小九，“丫头，你知道这孩子等的心脏，要怎么来吗？”

小九捂着嘴，眼睛里全是眼泪。

墨柒眼底全是恼：“小九还是个孩子。”

虞郎白轻笑一声，手开始不着四六，“我查了资料，她可不是孩子了，是个成年人。”

墨柒隐约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哆嗦着唇，哀求：“郎白哥哥，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行不行？”

虞郎白说：“不行。”

说完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病床上的十四：“看清楚，这条命从头到尾都是老子给的，跟你求的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还有那个老狐狸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全是老子大发善心的结果。”

说完松开手，将她丢到地面。

从怀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丢过去：“睁大眼看仔细了，既然不知道该求谁，就把眼珠子抠出来看的明明白白。”

墨柒看着面前的纸。

每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却不是那么认识了。

她头疼欲裂，看上面的意思。

意思是有心脏，在西北，需要虞郎白亲手签字的回执单，那边才能开直升飞机给送过来。

墨柒眼睛看向下面的时间，两个小时前，心脏有实效的，现在不出发，时间就来不及了。

她抬头看向虞郎白，声音很低：“签字。”

虞郎白舔唇笑：“不。”

墨柒腾的一下站起来：“签字！”

虞郎白起身，哗啦一下将凳子踹倒，捏着她的下巴：“凭什么？”

墨柒很虚，多日的不舒服加上没吃饭，眼前一直在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