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却不是……
虞郎白说江寻配不上她,说墨柒别怕。
墨柒茫然的想。
虞郎白不会死,会死的大约是……江寻。
围着虞郎白的人齐刷刷的换了个方向,对着的是二楼,接着门口涌进数不清的人,跟着挤满了整个大厅,对着的……同样是二楼。
虞堂桓瞪大眼看着,手中的拐杖砸落在地。
这些人不单单有江寻的人,还有……他的人。
情况翻天覆地的变了个个。
江寻愣在原地,虞堂桓亦然。
虞郎白架了根烟在嘴里,朝着顾向远努嘴,顾向远弓腰给他点上。
随后直身,不正经的模样收敛了,很严肃和讥讽。
“虞爷混深海那会十六,任家主那会十八,现在三十一,整整十五年,虞家从黑的要掉渣成了现在差不多白透了的模样,不是因为上任家主,也不是因为上上任家主,因为他虞郎白。”
顾向远耸肩笑:“虞郎白是谁啊,是没人敢打脸的爷,在咱们这种圈子里混的,除了年轻一辈不清不楚不长眼的,没人敢拿着匕首对着虞郎白,因为有句话从他刚迈进深海圈子开始便刻在了深海暗色的天空顶上。”
顾向远一字一句的说:“虞郎白让谁死,谁敢活?”
他挑眉得意:“阿三剩下的人也好,虞堂桓你借着下任家主招揽的人也好,只要虞爷正儿八经的一声令下,你扯开嗓子问问,谁敢拿着匕首和虞郎白作对。”
顾向远声调嘹亮,一字一句的开口:“谁敢?!”
场面寂静无声,黑衣素裹的人面色严峻的盯着上方愣住的虞堂桓和江寻。
虞堂桓踉跄的朝前走了两步,手撑着扶杆,面色苍白的看着下方:“为什么不敢?凭什么不敢?我才是下任家主!我才是啊!”
虞郎白悠悠的吐出口烟圈,嗓子很哑,带着浅薄的失望:“因为你没见过我在任十五年间的夜。”
虞郎白微眯眼,浅薄的笑笑:“你出国那晚请我去酒吧喝酒,你问我,为什么想走却迟迟没撕破脸走,你自说自话,说我这些年太艰辛了,自己给自己肩上扛的担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