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的是妈妈。
虞郎白于墨帧是必须品,却并不是唯一。
可妈妈这两个字是此时虞欢的救命稻草。
回国前,虞欢惊讶的发现。
不过短短一年多。
自己便成了她身边的傀儡,为了长久的维护这段母爱,已经长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小心翼翼。
卑躬屈膝。
怯弱又胆怯的攥着她的衣角,跟在她身后。
她以为自己一直会这么活下去。
直到见到了墨柒。
那个脱离了黑衣素裹、鸭舌帽和口罩的女人。
穿着裙子,长发齐腰,漂亮又陌生的女人。
倚在树下遥遥的看着她。
在没人的时候凑近蹲下,和她平视。
很奇异的,这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蹲下和她平视的成年人。
墨柒上上下下的扫视她:“你还好吗?”
虞欢很多年都没理解她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直到知道了那些有点意思的幼稚的带了些泄愤含义的死老鼠和血书是她放的,才明白。
带着满腔悲愤的小小泄愤,听说她紧急排异被送去医院后,也是后悔的吧。
并且后悔了很久吧。
不然不会用这个眼神看她。
虞欢被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问愣了,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她那句在生命似乎要走到尽头时响起的两声“别怕。”
可能是因为她眼底不像装出来的担忧。
她想说。
不太好,花钱买来个妈妈不假,但是有点累。
却没来得及说出口。
墨帧将她拽到身后。
墨柒站起身。
俩人两年后再见的第一面,温和从墨柒那开始消失。
墨帧说很好,活蹦乱跳的,体重甚至比正常体重还要重五斤。
于是墨柒对她的温和彻底消失了。
虞欢对人的情绪感知的很敏感很敏感。
她能察觉到墨柒对她的温和和内疚在极快的一瞬间变成了厌恶和冷漠。
转身走开的背影,单薄又凌厉。
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将虞欢表皮的温顺撕裂到纹丝不剩。
她很委屈。
人为什么可以变这么快?
前一秒还好好的,为什么下一秒便这么讨厌我?
因为我没给钱吗?
可……
我爸给你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