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的一见钟情据说也是见色起意。
但孩子懂什么呢,只懂这个洋娃娃长的真好看。
还有……想要。
十二岁的小乔第一面看时,头发是卷的。
从头卷到尾,乱糟糟的绑了个黑色的蝴蝶结,眼睛又大又亮,哭的鼻子是红的,眼睛是红的,看着特别可怜,又特别好看。
他喉咙滚动半响,从捂的死死的兜里掏碎成渣的饼干,很埋汰的递过去:“会吃东西吗?”
洋娃娃不说话,虞堂诀跟个流氓似的挤过去,和她一起坐在脏兮兮的角落里,埋汰的碎饼干朝她嘴边凑:“会吃吗?”
洋娃娃张嘴了:“脏。”
虞堂诀没听见,就看见红呼呼的嘴张开了,手不受脑子控制的递过去将饼干碎朝洋娃娃嘴里倒。
没等俩人对话第二个字。
哥哥在叫他了。
虞堂诀匆匆忙忙的将口袋里的饼干碎和糖果统统掏出来,不由分说的塞给她:“都给你,别哭了。”
说完红着脸跑了。
虞堂诀不傻,只是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浆糊,等下午浆糊成了正常的水,才开始迟来的懊恼。
英俊潇洒的富家少爷怎么被自己整的像是个脑子进水的中二神经病。
晚上翻来覆去的品了又品。
妄想从那些丢人的行为中找到些帅气的点。
品来品去,品了个寂寞。
埋汰、恶心、还有……真脏。
为什么塞兜里没包装的饼干,为什么那饼干这么容易碎,为什么碎就碎了,自己还有脸掏出来。
惆怅了没几天,虞郎白回来了。
老宅里爆发惊天动地的争执。
虞堂诀别的没记住。
就记住了虞郎白夹着烟倚着树干,眼睛冷淡的看着黑夜,接着冷笑一声。
真吓人,也真他妈的……帅。
更帅的是。
任凭家里闹翻了天,奶奶病危,但他依旧成为了虞家史上最年轻的家主。
哥哥什么情绪不可知,但低调也收敛了很多。
虞堂诀感觉……太爽了。
更爽的是,某天他正学着那晚的虞郎白倚树干凹造型时。
洋娃娃跟在虞郎白身后来了。
虞堂诀血液上头,学着虞郎白那晚,对着洋娃娃漏出一个帅气到极点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