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贺婉该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都一样,她生无可恋躺在病床上,即便再怎么不愿意接受现实,她知道自己也得接受现实。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她没有反应,对谁来都没有兴致,一直望着窗外的夜景,隐约能看到对面亮着灯的城市大厦。
“我进来了。”
贺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心跳一滞,攥紧了手指,没有回应。
因为来的人是周翰森。
他带了花和果篮来探望她,把花和果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贺婉先他一步打断他:“不用安慰我。”
这半个月,她听了不少安慰的话,耳朵都起茧子了。
尤其是贺夫人,她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了。
她也不愿意面对周翰森,全程后脑勺对着他。
周翰森说:“抱歉。我不知道你……”
“你也不用道歉,不关你的事。”贺婉很冷淡,“你走吧,不要再来。”
她这幅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尤其是周翰森。
周翰森没有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要自己走出来。”
她闭了闭眼,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无声没入枕头,她实在不想说话,即便这人是周翰森,她也不想说话。
周翰森不想刺激她,没待太久就走了。
等他一走,病房响起哽咽的哭声。
贺夫人来到病房门口,听到女儿哭,做母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
晚上七点多,沈初去了声色酒吧,她一个人坐在角落,点了一排双拼,一杯接一杯喝着,旁边有男人看她一个人喝,凑过来拼一桌,跟她一起喝,她没搭理,好像没看见,把那人当成空气,还是张锴来了后把那苍蝇赶走,他陪沈初喝了几杯。
见沈初没停下来,他眼疾手快抽走她手里的酒杯,水洒了一桌子,他一点都不心疼:“干嘛了,受什么刺激,这种喝法,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