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贺婉又看向沈初:“沈初,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看我,你是怕见到我吗?是心里对我有愧疚吗?”
沈初望着她没说话,她下意识看向贺致洲,餐桌下,贺致洲握紧她的手,她像是找到救命稻草,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说不出的紧张。
贺致洲说:“她想见你,我拦着。”
贺婉问:“为什么?哥哥为什么要拦着她?”
“没什么,你状态不好,免得你不高兴。”
“哥哥知道我会不高兴呀,那为什么现在又带她来家里,哥哥是打算和她正儿八经交往,然后结婚吗?把她娶进家里来,然后看我过得有多痛苦?可悲?”
贺婉情绪异常激动,她拍了下桌子,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她只有嘴巴和手能动,和正常人比起来,她就是个异类,需要所有人投注心血照顾。
原本她不需要这样的,都是沈初的原因。
贺夫人赶紧安抚贺婉,贺父也跟着说了几句,让贺致洲别胡闹。
贺致洲很淡定,说:“现在不就是在交往?至于结婚,那是以后的事,不着急。”
沈初没能像贺致洲一样平静,她手心都冒出冷汗了,肩膀更是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的,今天更不该来,她起身,就要走,却被贺致洲紧紧握着手指,他没让她离开。
“贺婉,你应该跟他们说清楚,谁把你害成这样的,真正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在哪里。”贺致洲一字一句说。
贺致洲一直在考虑贺婉的感受,没有把事说出来,父母也是一样的态度,明知道跟沈初无关,还要让沈初受这份委屈。
在贺婉口口声声说是沈初导致她的不幸,贺父和贺夫人从来没说过什么。
贺婉说:“所以哥哥是觉得我在撒谎,我是坏人,我心肠歹毒,故意污蔑沈初?”
贺致洲说:“你应该把真相说出来。”
“就是沈初!这就是真相!”贺婉情绪已经到了顶点,她绷着太阳穴,面目狰狞起来,“哥,我知道你喜欢沈初,你为了她甚至可以和沈簌姐闹掰,不顾沈簌姐,你就没有考虑过沈簌姐的感受吗?”
“我一直很好奇,沈初到底是哪里让你着迷?为什么你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