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洲目光深沉:“这个忙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很简单。”
沈父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笑了笑,忽然明白他说的忙是什么意思了,“致洲,鉴于两家的关系,我是最有身份和立场拒绝你和沈初婚事的人。”
贺致洲从容不迫,没有半点退却,他心里有数,知道沈父是什么意思。
这次弹完之后,贺致洲回到别墅,张阿姨把沈初的情况跟贺致洲又说了一遍,贺致洲一遍脱外套一边解开袖扣,沉着眉眼,说:“我知道了。”
“沈小姐中午没吃多少,说是胃口不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事……”
这都好几天了,怪让人担心的。
张阿姨和沈初相处这段时间,其实对沈初的印象还挺好,她脾气稳定,身上没有大小姐的毛病,更不会颐气指使,偶尔她会和她聊天,还算平易近人,很好相处,张阿姨关心沈初是发自真心实意的,所以这会很担心沈初的状况。
贺致洲说:“我上楼看看,你让厨师重新做点吃的,做好端上来。”
“好的,贺先生。”
贺致洲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没开灯,他打开房间的射灯,勉强照亮房间里的布局,而沈初就窝在沙发上,蜷缩着一团,身上裹着杯被子,说不出的落寞和消沉,“沈初?”
沙发上的人没回答他,倒是动了一下身子,但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
贺致洲来到沙发旁边,将毯子拿开,她看着他,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贺致洲将人抱出来,低声询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初脸色发白,没有血色,她好像很不舒服,眉头都是紧紧拧着,很难受的模样。
贺致洲亲了亲她的唇,“是孕吐吗?”
这几天晚上她都没有休息好,频频做噩梦,虽然白天也能睡觉,但晚上睡不着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折磨,所以她很难受,很痛苦。
沈初点头又摇头,她自己都说不出来,她又不可能跟他说实话,便只能憋在心里。
贺致洲摸她的脸颊,温情脉脉的,说:“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约个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