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倒杯热茶断上楼给先生。”

“好的。”

佣人一走，沈夫人接到娘家那边来的电话，一开口就是各种虚伪讨好的话，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没聊到几句，对方带着谄媚的口吻说：“您看看，表姑，我儿子这不是刚毕业了吗？他呢，最近在找工作……”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沈夫人就明白他是什么心思，沈夫人冷声一呵：“是么，找得怎么样了？”

“这不是不行吗，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一点声都没有，这不，都找了大半年了，这都过年了，过完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又唉了一声，连连叹气。

沈夫人：“耐心点吧，找工作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行了，我也不和你说了，还有事，先忙了。”

“不是，表姑，等一下。我的意思是，看您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沈夫人冷不丁就笑了，声音冷冷的：“这我可帮不上你的忙。”

“表姑，话不是这样说，你老公那么大的公司，职业肯定多，对你来说小事一桩而已，都不是什么难事。”

沈夫人明白了，“我一个全职主妇，怎么帮你安排，安排不了。我又不懂公司那些什么事。”

沈夫人说得委婉，就是不想帮忙。

“表姑，都是一家人，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我当初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非得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怎么了，威胁起我了？”

“我怎么敢，表姑，我没这意思，就是孩子还小，我总得为孩子打算。其实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就忘了，表姑对我们一家子的照顾，我至今都记得，不过那女人也太可怜了，叫什么来着，叫什么芮雪是不是？”

“你闭嘴。”

都多少年了，沈夫人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就连沈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