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越说越生气,又像是借沈初敲打沈簌。
沈簌哪能听不出来,她心里一片清明,什么都清楚,她微不可查笑了声,跟沈父说:“爸爸,您别生气,当心气坏自己的身体不值得,既然沈初没什么事,那我也可以放心了,那她有提到我妈妈的事吗?我妈妈现在还被关着,身体吃不消……”
沈父又是一声冷呵,“别指望她会替你妈说话。”
沈簌说:“我知道,她恨不得我妈妈出事,又怎么会帮我妈妈,爸爸只有您能帮到妈妈了,您不能不管妈妈,我就这么一个妈妈。”
“呵。”沈父不屑一顾,冷嘲热讽,“还真是孝顺,以前怎么不着地你这么孝顺。”
沈簌装不下去了,淡淡笑了声:“我一直都很孝顺的,不过有的时候非得舍弃的话,那我也很无奈,只能是这样。”
沈父终于夸了句:“你很聪明,跟你妈妈不一样。”
沈簌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妈妈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起责任,即便她是我妈妈也是一样。”
沈父说:“我还是没白养你,既然这样,你有时间就去一趟,劝劝你妈妈,让她早点把解决,再拖下去,不利。”
沈簌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她也是要获得沈父的信任,即便这个人是她母亲,她也可以抛弃,母亲而已,她什么都不在意。
沈簌便说:“我刚好下午有空。”
“那你去吧。”
沈簌下午真就去看了沈夫人,见到母亲,母亲瘦了很多,状态很差,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拿起了电话和她说话,“你怎么才来看妈妈,你知道吗,妈妈很想你,簌簌,你去跟你爸爸说,让他想办法救妈妈。”
沈簌却是很平静望着她,没有说话。
沈夫人头发白了不少,身形瘦弱,穿着宽松不合身的衣服,她的手布满皱痕,说:“簌簌,妈妈不习惯在里面的生活,你让爸爸想想办法救救我,妈妈不想在里面待,你帮帮妈妈,好不好。”
沈夫人现在只想出去,她虽然有做心理准备,可是真面临这一刻,她还是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