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会儿,整个身体都暖和过来,张恪拿过旁边的布巾擦了一下,抬腿从浴桶里出来了。
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独孤家的药实在神奇,一夜间已经再次收口了。
很奇怪的是他们既然可以为他准备好浴桶等东西,却没有为他准备一身干衣服,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张恪翻烤着衣服,过了许久才烤得差不多了,他等不及全干,就拿过来套在身上。
房间没有窗户,张恪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是据他估计,从他洗澡到烤衣服,应该已经过了小半天了。
正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从这点上看,时间应该已经过午了。
再次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走廊里仍然空无一人。
张恪仔细回想了一下来时的路,他惊讶地发现,这间迷楼还真的是个迷宫,所有的道路、走廊和房间甚至房间里的颜色、式样、纹路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人领着,他肯定会在这里面迷路的。
退回房间里烤着火,张恪慢慢安静下来,那个红衣宫女说了,等会儿会回来送他离开,再说从这些布置上看,红衣宫女应无恶意,那就再等上片刻吧。
独孤开远抱着盔甲腰刀回到大营的时候还不过午,刚进大营就被独孤盛给抓进了大堂,立即问起张恪的下落来。
把手里的盔甲腰刀往地上一放,独孤开远直接跪下了,今天这事儿是他鼓动的,虽然是好心好意,却是实实在在闯了祸。
独孤盛黑了脸,“开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独孤开远不敢隐瞒,从为了搞好关系约着张恪入宫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张恪被红衣宫女带进了迷楼,这才闭嘴不言了。
听说张恪被带进了迷楼,来护儿一拍桌子,好好的梨木桌子被拍成了一堆碎片,杨义臣也是低头不语,独孤盛早就跳起来一脚把独孤开远踢倒,“你把人带进了宫,却任由他被带进迷楼,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独孤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弟?”
独孤开远虽然又害怕又委曲,却不敢躲闪,“叔叔,那个宫女带人时,我看到她的腰牌,上面有一个萧字,我如何敢拦?”
这话一说,三个人都安静地坐了回去。
在整个江都宫里,甚至整个皇家系统的各个宫里,萧字腰牌代表着大隋唯一的皇后——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