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博陵,我们只报名齐郡张恪,其他一概没说,初时他们倒是说等家主回来就可以为少帅诊治。”
秦琼站了起来,脸色越发淡黄如金,“没想到后来崔家管家出来,说什么他们家主外出访友不定何时归,让我们到清河崔家。”“无耻,再过三日就是新年,他崔家不祭祖吗?这个时候家主怎么可能外出访友?”杨善会一拍桌子,高声怒 骂。
“最无耻的是,管家刚刚说完,崔家家主崔珽就出现在我们身边,听说我们是剿匪受伤,更是理都不理,直接把我们赶出了博陵。”
秦琼的眼中闪着怒火,“我有一种感觉,在他们已经答应出手相救的时候,崔家管家是从我们报出的姓名上看出了端倪,这才亲自来查验少帅。
也就是说,因为他们知道了是少帅受伤需要治疗,这才改口说家主外出未归,让我们去清河。
大家想一想,崔家这是要干什么?
这分明就是跟朝廷作对,跟少帅作对,就是想眼睁睁看着少帅得不到救治面死!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大帐里的人都怒声喝骂起来,如果崔珽能够看到,他一定后悔当初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秦琼又说道,“幸亏少帅福泽通天,上天又安排了另外的奇遇,这才得以平安归来。
但是博陵崔家的所作所为,希望大家都能够牢记于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就算是秦琼不说,所有人也都会记在心中的。
张恪站了起来,“好了,马上就要新年的了,咱们今天晚上痛饮一番,明天起程!”
天色暗了起来,大帐里点了几十支牛油蜡烛,亮如白昼,够资格在此喝酒的人不算多,倒并显得拥挤。
张恪在主座上坐下,一看护卫先端着一大碗面条送了上来。
“少帅,请先吃了这碗长寿面,咱们再来喝酒。”这个时候就显出程咬金的细心来,他记着呢,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张恪十六岁生日。
张恪看着面条满是感慨,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他才算是个成年人了。
过份了,严重过份了,这一个月的事情哪里是他一个未成年人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