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在城西,辨别了一下方向,张恪一行十多人直接往城南方向插了过去。
走了十多里路,才算是找到了正在树林中露营的罗士信他们。所有的将士都是毛毡加一个睡袋,躲在树下草丛里睡得正香。
刘黑闼指挥人用毛毡搭了个简易的帐篷用来挡光,张恪拉着罗士信钻了进去。
罗士信的脸色好了很多,或许真的是晕船的原因。
“我们这次进城住在高家客栈。”张恪话一说完就发现罗士信双手一紧。
“掌柜姓高,胖胖的。”张恪抬头看着罗士信,“我们能出城是老高带我们走的地道,每人收了十两银子。”
罗士信的手突然松了开来,脸上似乎有憋不住的笑,“道上的规矩不能乱。”
张恪点点头,“他让我捎了些东西过来。”
说完把刘黑闼提前放在帐篷里的枪套和盔甲包拿了过来,递给了罗士信。
摇曳不定的灯光下,罗士信一把抓过枪套和盔甲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翕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恪没有说话,悄悄地起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让罗士信单独呆一会儿或许更好。
想像中的哭声或是叫声一直没有出现,但是这种无声却更让人压抑难熬。
张恪恨恨地四下看看,此时此刻,他需要一支香烟,可惜这是隋末,没有。
于谟悄悄凑了过来,指了指帐篷,意思是没事吧?
张恪摇摇头,有事没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别人的安慰和劝说只是清风拂面,对人的内心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走,睡觉去!”张恪拉着于谟找了个背风处,裹紧羊皮大氅,盖上毛毡,总算在寒冷 的冬夜里躺了下来。奇怪的是事情发生了,就在他躺倒以后,却惊奇地感觉到,系在腰间的赤玉腰带竟然在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温暖着胸腹之间莫名舒服,在莫名的惊诧中,很快在寒冷的冬夜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的寒冷把张恪从睡梦中叫醒,才发现毛毡竟然全被于谟给抢了去,只裹了一件大氅的他自然就被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