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又把此次随他来到江都的手下依次介绍了一下,看到程咬金、侯君集和来斌、独孤开方,再想起张恪说过苏定方会带两千骑兵直接赶到汝南,几个老家伙都放下心来。
这小子算无遗策,光是从山东就带了这么多好手来,再加上江都兵马自身的将领,收拾一个吃人的疯子朱粲,应该不在话下。
他们还不知道苏定方带的两千人是义成公主的王帐卫队,要不然非疯了不可,这可是在草原上跟着突厥人打出来的真正的骑兵,对付反贼简直是大材小用。欢宴过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恪扶着张须陀回到来护儿为他们准备的院子,爷俩儿又整了几个小菜,慢慢喝了起来。
“士信一个人留在辽东,不会有事吧?”张须陀还是很担心他的老部下的。
张恪摇摇头,“不是一个人,还有一百五十名铁甲营,他们在那里是无敌的存在,听说已经把临渝宫给占了,现在应该也有几千骑兵了,已经把罗艺打得不敢出城了。”
张须陀喝了口酒,抬头看着张恪,“窦建德到底是怎么跑的?他的手下又是怎么跑的?”
张恪一愣,“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真的受伤昏迷了,窦建德如何逃跑的我真的不知道。”
“嗯,这么说他手下逃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吧?”张须陀眯起眼睛看着张恪,“为什么?”“我哪知道啊,”张恪脸上的表情都要哭了,“那几天我一直在昏迷中,当天清醒过来回到窦建德老营,又赶上我十六岁生日,一时高兴就跟大家喝了些酒,谁想当天晚上窦建德的人就哗变逃跑了。”
张须陀点点头,“好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每一步都稳稳当当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张须陀的儿子!”
“父亲,你别吓我啊,”张恪拍拍额头,“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带着兄弟们拼一个前程罢了。”
“这次去汝南,真的只是要对付朱粲?”张须陀呵呵一笑,“为什么还要水军?”
张恪仔细端详了一下老爹,他是太聪明了,还是太关心了?要是人人都这么想的话,这还怎么混啊?
“嗯,我实际上是想带着这两万人,在荆襄一带举旗造反,向西拿下巴蜀,向东攻占江淮,然后划江而治,一举成就霸业。”
张恪看看老爹,“父亲,你是这么想的吧?”
张须陀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你呀你,想要造反不是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