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虽然年仅十七,却带领齐郡兵马平定了山东民乱,恢复了河北的秩序,现在整个冀州、幽州已经恢复平静,只有恒山、上谷、博陵三郡还在贼人手中,却已经是日落西山,坚持不了几天了。
此次行之西出太行,直插关中,看着似乎是抢占地盘,其实是为了抵挡李渊。
因为他知道,一旦李渊攻克关中,那等待杨氏子弟的只有死路一条。”听到此处,李纲老眼一翻,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瑀,“行之?是秦王的表字吗?倒是有点意思。”
“是啊,据说此表字是房彦谦老先生为他起的,各方解读各有不同。”萧瑀回道。
“房彦谦?他不是早就已经归西了吗?”李纲初时一愣,跟着释然一笑,“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玩了一手暗度陈仓,倒是有趣。”
“我也无缘得见,不过他的儿子房乔这次也来到了关中,女儿听说与行之已经定下了秦晋之好。”萧瑀没有任何隐瞒。
李纲点点头,“我与房彦谦有过交往,是个老成谋国之人,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过你说,要是李渊得了关中杨家人是死路一条,难道张恪得了关中会有什么两样吗?”
“自然不同,我也曾冷眼观察多时,行之是个心胸大度之人。”萧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个例子。
“老大人当知道长孙晟吧?”就萧瑀所见,长孙家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李纲点点头,“长孙晟扬我大隋国威,可惜英年早逝。”
“他去世之后,留下一对儿女……”萧瑀慢慢把长孙家与张恪的来龙去脉说给李纲,听得老头儿两眼放光。
“……就这样,行之被长孙氏叔侄二人联手重伤,卧床不起。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拿长孙无忧出气,更没有把那叔侄二人怎么样。”
说到这里,萧瑀停下来喝了口酒 ,李纲倒是急了,“不要拿乔,快点说,长孙叔侄现在如何?”
“长孙顺德现在留在行之帐下听令,长孙无忌奉家眷返回了长安,”萧瑀摇头一笑,“要是换做是别人,这叔侄二人的性命还能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