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隐你有时候不比那么要强的,现在就剩二分之一的概率,继续朝我开下最后一枪好——”
鸦隐见不得这人得意,不等他再说出那些劝慰的语调,反手冲着自己胸口又扣下了一次扳机。
见成野森陷入了沉默,笑容再度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鸦隐微微向前一步,像第一次在弓道部的办公室里靠近他时那样,视线落到了他急促滚动了几下的喉结上。
上面的那颗小痣依旧鲜红,可爱。
“怎么样,阿森,你现在脑子里面的想法是不是开始变多了?”
鸦隐压低了声音,冰凉的枪械就这么没有任何阻隔地抵到了成野森心口的位置。
她发出了一阵轻笑,吐气如兰道:“现在可是百分之百会没命的概率了,天意好像不在你这边呢。”
“你输了。”
“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以一副好似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来找我要说法,我跟你之间……到此为止。”
胸腔里的那颗不争气的脏器,随着少女极具危险性的话语而砰砰作响。
成野森再度嗅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那抹冷冽的幽香。
让他在好多个黑暗的深夜里神情不属,心生妄想。
“我没有输呢。”
成野森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他微微阖着眼,长而密的睫毛触到了眼睑上,“规则不是射击四次,我还没死的话,就算我赢下了这一局吗?”
面上迅速掠过一丝讥讽之意,鸦隐撇了撇嘴角:“就是要耍赖的意思咯?”
“毕竟我的确扣动了四次扳机,你现在还活着。”
那张深邃而英俊的面孔流露出了几分委屈之意,成野森缓缓摇头:“阿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
“我说的是朝我扣动四次扳机。”
他加上了前置条件,又变脸似的笑眯眯地开口:“现在不是只朝我射击了两次吗?你还可以继续。”
鸦隐:“……”
看来这家伙真的疯了。
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照她设想中的那样出牌,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真以为我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