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鸦元是个懦弱的性子,以自身安危为重,想要退出公爵继承人之位的竞争——
现在也根本由不得他选,于泽公爵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明晃晃的‘靶子’。
就算他真良心发现,鸦元退出唯一能迅速上升的渠道,于宫泽迟而言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此刻摆在她面前的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雅里拉公爵于继承人选择一事上的各项分析。
乃至对方找到了另一位遗留在外的血脉的信息,都一清二楚。
“这位年纪看起来跟鸦元差不多大,是在明方市找到的,我猜他或许是鱼婉莹当年意外弄丢的,她的亲生儿子。”
鸦隐刚要开口,便见坐在办公椅里的宫泽迟露出了一副算得上懒散的模样,脖颈放松地搁在椅背上。
凸起的喉结因为吐字的吞咽而牵扯,上下滚动了几下,“别担心,我已经提前一步‘处理’掉他了。”
“这是我先表露出的诚意,阿隐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向你展示其它。”
鸦隐合上了文件,随手将它放到了桌面上。
“我有没有说过……”
屈起的膝盖顶入了座椅间的空档,鸦隐眯了眯眼,纤长的手指轻抚过对方如白玉般的脸颊。
在那张淡色的薄唇边,轻揉了两下。
拖长的尾音宛若轻薄的羽毛,搔到他微微发颤的心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宫泽迟被他的笑意带动,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又拉着白嫩的指节送到唇边,轻轻嗫咬了一下。
“你说过。”
他的声音含糊,似乎带着某种缱绻的水汽,“不过你还可以说得再多一些。”
鸦隐俯身,以吻封缄。
自习课里并非一片安静,因为索兰平日的授课方式也都更偏向于小组讨论的模式,所以并未要求‘自习’的学生需要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