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一句没有提及,他和另一位年轻小姐极具‘相看’意义的饭局之事。
她不在意他,所以不会在这些她眼中的‘细枝末节’上费什么心思,又如何会紧张呢?
不像他,光是每次和她见面之前,他都会紧张。
衣着是否优雅妥帖,香水是不是她喜欢的氛围,微笑的弧度是否温柔无害。
聊天的话题是否有趣,预定的晚餐是否符合她的口味,准备的礼物又是否能让她有片刻动容?
性是缓解紧张,而爱,则引起紧张。
——这就是他和她的区别。
“那你喜欢我吗?”
通常来说,自傲如于烬落,并不会问出这般软弱的,只有下位者才会追着要一个答案的问题。
信号灯由红变绿,于烬落再度发动引擎,车轮摩擦过湿滑的路面,朝着目的地驶去,“一点儿也行。”
鸦隐这会儿已经发现了今晚的于烬落,相较于往常,似乎有些古怪。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顿了顿,她又抬着下巴斜睨了对方一眼,“你最近的情况是不是又加重了?有在暗示吃药吗?”
于烬落在心底发出了一道冷嘲:看,又是避重就轻。
一旦察觉到他的认真,便又开始四两拨千斤,并不正面给予他承诺,连假装骗一下他都不愿意了。
他并非独断专横之人,对于爱的人尤其是。
在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夜,他给了无论他怎么要都要不到她的爱的母亲,一个选择。
他问她,比起永失自由,是不是死亡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她点头,选择了拥抱永夜,让疲惫的灵魂迎来自由。
而现在,他决定也给他爱的阿隐,一个选择:“当然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总是会认真去做的。”
“只不过,无法和你在一起,就算病治好了,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