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点点头：“赔钱不是问题，只要家属不盯着唐牛告，哪怕给他一百万也没有关系。”看样子她对唐牛这个保安队长，还是十分看重的。

林萧连忙摇头：“别……做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跟家属商量吧。”

林萧打电话让村村长通知一下牛三的家属，然后让冷香派人把尸体运回了派出所，他回到办公室等候牛三的家属。

一个多小时后，刚过了午饭时间，林萧就接到了宋钟的电话：“林总指挥，牛三的家属来派出所领尸体了，您过来看看吧！”

林萧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派出所，顿时看到了令人辛酸的一幕。原来，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衣衫破烂，牵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给林芳兵和宋钟磕头呢！林芳兵死命地拉住，不顾老妇人身上脏兮兮的：“大娘，你千万别磕头，起来说话。”

老太婆抹着眼泪说：“警员同志啊，谢谢你们啊！杀了牛三这个混蛋，我们家才安生啊，谢谢你们！他的尸体，我们不要！随便扔到路边喂狗就行了。”

林芳兵愣住：“呃……大娘，您是牛三的妈妈？”

老太婆悲伤地揉着眼睛说：“是啊，警员同志，我这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竟然生下这样一个孽种！我家老头子就是让牛三这个孽种给活活气死的呀！还有我的小孙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给卖到哪里去了啊……这个该死的孽种，你看看，这是我孙子，他给打得成什么样了？这条腿，就是给打断了呀！呜呜！”

果然，小男孩动了动，右腿明显地有些跛。他怯生生地往奶奶的身后躲，看身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鞋还露着脚趾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

林芳兵眼圈有些发红：“大娘……你儿子死了，你不伤心吗？”

老太婆使劲摇头：“警员同志，他死得好啊！您看看我这胳膊，是去年让他给打断的！到现在还没办法抓东西，我头上这块疤，也是他去年打的，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啊……”

林萧出现了：“老大娘，我是乡里的干部，是跟您商量赔偿的事的，我是代表东茅山的冷总来的，您看，牛三死了，你们祖孙两个日子也不好过，冷总打算赔偿给您一些钱，您觉得要多少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