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这事儿,话题转向了生意上的事。钱学诚给晏守诚看了最近的账目,盈利是往日的十几倍,而且这才刚刚开始。陈健汇报了与李管事的交接情况,因为赈灾,底料和醉香豆都由商队运去了北陲试水。晏守敬说明了作坊的生产计划安排,人员到位,暂时不用延长每日工时。
就连平日沉默寡言的陈三福,也努力做了汇报,虽然水平不高,但最近购入的物品,都没有错漏。
最后,孙村长总结发言,“豆腐坊发展良好,蒸蒸日上,只要大家心往一处走劲往一处使,大有可为。”
散会时,晏守诚给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礼。
晏德高站在院中,目光落在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礼物上。糕点、肉食、细麻布,还有那珍贵的蚕丝绵,每一样都显示出送礼人的用心。
“守诚这孩子,倒是有心了。”晏德高低声喃喃道,眉头微蹙。
晏守敬在一旁打量着父亲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爹,您不高兴吗?这么多好东西,咱们攒了半辈子也买不起啊。”
晏德高瞥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他伸手抚过那堆礼物,继续道,“守诚这孩子,心思细腻得很。每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晏守敬挠了挠头,一脸困惑:“那您为啥还不高兴呢?”
晏德高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说,守诚对咱们这些外人都这般周到,为何对自个儿亲爹娘兄弟,却如此冷淡?”
晏守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晏德高的目光望向远处,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我这个族长,是不是太失职了?”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
晏守敬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爹,您别自责了。守诚他...有自己的想法。”
晏德高摆了摆手:“你不懂。血脉亲情,岂是儿戏?”
晏守敬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爹,您记得二叔是怎么对待守诚的吗?”
晏德高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