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随即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在镇妖塔救了我，”

温蘅的视线落在褚临渊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的纹路，与她记忆中那人的衣角一模一样，自己怎么就没认出来。

“也谢谢你……将我带回魔宫。”

褚临渊看着眼前的人，他轻笑一声：“看来你都知道了。”

温蘅点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了，”褚临渊突然凑近温蘅，低头看着她，“那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温蘅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表示……什么？”

褚临渊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情大好。

他伸出手，轻轻勾起温蘅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把玩：“魔界后位空悬已久，蘅儿可愿以身相许？”

温蘅愣住了，她没想到褚临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以身相许？嫁给他？

她竟然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嫁给褚临渊，成为魔后……这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褚临渊待她极好，又救过她的性命，如今更是为了她种满了天元花。

可她……

温蘅垂下眼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褚临渊。

半晌，她才低声道：“我……我是残破之身，配不上你。”

褚临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一把抓住温蘅的肩膀：“温蘅，不要妄自菲薄！这里是修仙界，不是凡界，魔族更没有这种迂腐的规矩！”

温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对上褚临渊的眼眸。

褚临渊见温蘅抬头继续说道：“你别是在人界呆久了才会有这种想法，人界有多烂你还不知道吗？”

温蘅突然感觉醍醐灌顶，是啊，这里是修仙界，她为何还要用凡人的眼光看待自己？

她挣脱开褚临渊的手，嗤笑一声道：“魔尊大人，婚姻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纸空文。我已经历过一次，万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待我恢复修为，定当以命相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