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鼻子发酸,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
她缓了许久才控制住情绪,可是一开口还是哭腔:“我丈夫他……成婚三个月就去世了。我是陪我姐姐一起去波州的,姐姐生病了,我们住在杂物舱里……”
王元益见灵芝满脸的泪也有些心疼,伸手将灵芝揽在怀里,还掏出一条巾子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王元益将灵芝拉进自己舱中续了叙旧。原来他是今年年初恩科中第的,得了二甲第六十几名,虽然名次不高,但赖好考上了。
他在翰林院待了几个月,这月初才得了诏书,让他在东南领了一个实职。
灵芝倒是没有多说自己最近的事情,只是说自己的姐姐生病了,希望王元益可以帮忙弄点药草。
王元益确实肯帮忙,给管事塞了二十两银子,让管事给灵芝弄了几包治产妇发热的药草,还将船上的小厨房借给了灵芝。
灵芝得了药,激动地给王元益磕了个头。
“王大人的恩德,小人记在心里,来世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王元益闻言摇了摇头,笑着握住了灵芝的手:“举手之劳而已。灵芝你若是能晚上再来同我叙叙旧,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灵芝并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王元益话说到这里她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应承了王元益,去船上的小厨房帮芳洲煮了药端回了杂物舱。
芳洲原本烧得迷迷糊糊,吃了药后很快就看见了效果。不过一个时辰芳洲就已经退了烧,虽然人还是很虚弱,但总归是清醒了过来。
灵芝守了芳洲一整天,见芳洲一下午没有再发热总算是放了心。
傍晚的时候灵芝出门打了盆水,关上门仔细擦洗了下身子。
夏日天热,人不动就已经一身大汗,芳洲还在月子里不好洗澡,灵芝忙于照顾芳洲也没顾得上洗澡。今天难得有时间,晚上入睡前擦个身子倒也寻常,芳洲并没有多想。
芳洲收拾灵芝的衣服时看见了一条绢帕,帕子的质地很好,看颜色纹样,像是男人的东西。芳洲看见这东西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