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她心中不由一颤。
骨折、瞎眼。
真不知那群人究竟有多残忍,才能只因利益便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此毒手。
“现在便能医治否?”她问。
许大夫看了看四周,“这里太脏。”
掌柜受伤多日,立果不懂得如何照顾,这吃喝拉撒都在此解决,自然留不下一个好环境。
况且,这破庙也不是个医治的好地方。
她便问许大夫:“能挪到别处吗?”
许大夫想了想,“在下可为其先行复位手脚骨折之处,再由郡主遣人挪上马车。”
“好,”她点头答应,便让立果和辰雀以及带来的府上护卫守在庙中。
自己则与月檀去了外头等候。
她们二人毕竟是女子,许大夫复位骨折之处,难免要褪去掌柜衣衫,她们自然不便在里头待着。
出了破庙,又扒开草丛原路折回。
回到马车旁,月檀便忍不住四下看了看,道:“这里荒郊野外的,您怎的不叫辰护卫跟着一道呢。”
她正担忧庙里掌柜的如何境况,看着满地荒草,心里也乱糟糟。
听月檀这么说,便转眼又看向月檀,“我倒觉得,最危险的在庙中。”
月檀不解,“可庙里那样多人。”
她解释:“有人的地方才危险呀。”
可能于她而言,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
许大夫若有异,辰雀定然能最先察觉,有辰雀在,加上那些个护卫,只要治住了里头的人,她外头自然没事。
若是带着辰雀出来,里头的人都糟了暗算,凭辰雀一人,对付一两个应该是没问题。
但里头那些人呢?
掌柜、立果,还有她带来的护卫,又凭什么遭次一难。
荒郊野岭对她来说不可怕,起了害人之心的人,才最可怕。
月檀似乎依旧不大明白,“那您先回马车里歇会儿吧,估摸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她点点头,刚想回马车。
就见荒草一动,辰雀从里头跑了出来,面色凝重。
“郡主,那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