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权势最高者,并非一国之君的祁越皇帝,而是大祭司。
大祭司统领举国兵马,更是掌管了一国经济命脉的矿山。
许多人都说,祁越皇帝年幼,大祭司这才代为摄政。
可人家祁越皇帝,又不是没有皇叔皇伯。
人家宗族之中的同姓王不摄政,却将政权交给了一个外人。
怎么说,都是不合规矩的。
但这一切在祁越国内,就很正常。
这举国上下,都极为信奉这位大祭司。
也曾有说,祁越国大旱两年,全靠这位大祭司求雨,这才救了万民。
也因此,这大祭司在祁越百姓的心中,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祁越国境之内,更是巫术盛行。
这出自祁越国的神巫,自然更是与旁的巫者不同。
只要是祁越国出身的巫师,那可就像是身上镀了层金了。
那无论是声望也好,还是名声也罢,都和寻常巫师大不相同。
这位突现于太祀的神巫,便也是因为其出身,才名声大噪。
可饶是如此,对于这些事,她依旧处于一个将信将疑的态度。
“听说朝中都有好些为官亲眷都去拜访了,其中,刑部侍郎之妾也去了,回来之后,那刑部侍郎也不知怎的,就把家中正夫人给休了,抬了那小妾,这件事如今闹得可是沸沸扬扬。”
月檀一边说着,还一边唏嘘。
她眉心不见松。
刑部侍郎,她倒是有所耳闻。
其历来都是个宠妾灭妻之人,她曾听闻时,便猜到会有这一日。
至于那神巫,她倒觉得,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无非就是那小妾去寻了,算命也好占卜也罢,回去之后兴许就对刑部侍郎说了些什么。
诸如正妻不详一类,这才叫刑部侍郎彻底地厌弃了正妻,从而一纸休书。
而抬那小妾为正,也好说,应当是说什么旺家旺夫、能令这刑部侍郎避灾躲劫之类的说辞。
反正那刑部侍郎也宠爱这小妾,自然是听之任之,顺理成章就给扶正了。
但这个中原委,月檀不会多想,只会认为外头的传言多半是真的,说不准就是那神巫断言所致。
只是,她觉得这神巫凭空出现得,好像不是时候,又很是时候。
“你说,朝中究竟有多少人,会对此感兴趣呢?”她一边思索琢磨,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