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推脱,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毕竟未曾撕破脸,为了大家面儿上好过,还是要注重些礼仪的。
舒嬷嬷闻之颔首,立刻就回身退去归还请帖。
她则舒了口气,也起身来,打算带着月檀从花厅回院子里去。
刚踏出门,却听打理花圃的两个婢子在议论什么。
走近一听,竟听见“陛下”二字。
她立刻驻足。
“这南疆的奇花,听说还费了宁家不少功夫才得来,只为了让宁大小姐开心呢。”
“要不怎么说是太祀最有名的贵女呢,就是不知,那南疆奇花长什么样。”
“是呀,若是咱们也能去瞧瞧就好了。”
“甭想了你,你我都是做奴婢的,哪里能有这等好福气见识,还是郡主好,能得天家庇佑,如今陛下也是时不时的赏赐,荣华富贵是不用愁了。”
“是呀,听说陛下也要去呢。”
百里昭也要去?
她立刻转身。
月檀跟在身后,一脸懵,忙对着疾步小跑的她大喊:“郡主您这是去哪儿啊!”
她头也不回,“拿帖子!”
宁家的宴请有些着急,后日便是那赏花宴。
是夜,百里昭此时望着窗外夜色,看着街市来往行人。
身后,方耿唯唯诺诺地站着。
躬身一旁,正给百里昭捧着酒壶。
他这般甘愿给陛下当酒座子的奉献精神,足以证明,他是个多么好的奴才了。
然,百里昭却只静静望着窗外,不知是在看人,还是在看景。
半晌了,百里昭才忽然开口:“她会不会去?”
这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一旁的方耿。
方耿不敢作答,主要是,不知陛下这是在问什么。
但百里昭也只是问了这么一句,便又一言不发。
宁德给自家女儿弄了一朵奇花,让宁舒然大宴四方。
其中,还请了她。
便是因此,他才想自己要不要去。
这场所谓的赏花宴,他本毫无兴趣,更不可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