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蔚环视周围,指了指为楚月淮说话的人:“你信?还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些墙头草的把戏,秦蔚蔚在深宅中见多了,皆是围观不嫌事大之辈。
面对秦蔚蔚的厉声质问,楚月淮却异常冷静,眼神哀伤却坚毅地看着她。
“秦小姐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宋小姐确实闹了不快,可方才之事实在惊险,我关心宋小姐是情理之中之事,秦小姐为何急着排喧人?”
楚月淮的回答条理清晰,宋寒霜察觉不对,轻轻拉住秦蔚蔚的衣袖:“秦姐姐。”
秦蔚蔚本要反驳,见宋寒霜微微摇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件事有些诡异,宋寒霜心知秦蔚蔚是关心自己,可眼下没有证据,太过急躁反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秦蔚蔚有什么说什么,容易落了楚月淮的圈套。
“楚小姐见谅,秦小姐是因我险些受伤,又因你我素有过节,所以才着急了些。”
替秦蔚蔚圆场的话尚未说完,楚月淮就强硬开口:“秦小姐认定我心怀不轨,可我如何敢呢?想是大家不知,只要宋小姐出事,我未必活得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蔚蔚冷声开口,正欲讽刺她,莫不是想说丞相府仗势欺人?
“我话中所言是什么意思,宋小姐很清楚。她自幼在南疆长大,要做到这点有何难?”
她这番话固然没挑明,可只要不是太蠢的,都能听懂话中之意。
看似什么都没讲,可却又什么都讲了。楚月淮脸上露出凄然的笑,眼中泪光闪闪。
“纵然没丞相府撑腰,宋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当场毙命,我如何敢轻举妄动?”
众人从暧/昧不明的话中反应过来,楚月淮莫不是指……宋寒霜与她生命共存。
能做到这点的,世间唯有一种法子,那就是苗疆蛊虫。众人淡去的记忆再次变得清晰,宋寒霜因体弱多病,从小待在南疆,要用蛊毒对她而言有什么难?
在猜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诡异起来,唯有罗纺芊与秦蔚蔚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