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小姐迷迷糊糊,想来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摆手让绿瑶收起来。
东西既然收下,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何况还是三皇子之物。
宋寒霜把盒子撂在桌上,本不想管,可一想到盒中万一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例如定情信物、传家之宝一类,回头淑妃知道不得找人砍她?
宋寒霜打了个寒颤,把盒子拿起来打开,锦盒中躺着一支木制的发簪。
是照着银杏叶的形状雕刻,此物必然是三皇子亲手所制。
宋寒霜面无表情地把发簪收好,将木盒压在了妆奁最下的位置。
从丞相府逃离后,琴奴带着伤回到尚书府。
她是楚月淮身边的侍女,自然没有人会拦她。琴奴回到楚月淮的卧房,而楚月淮早已在被中酣睡,不知做着什么梦,眉头舒展着,嘴角也带着笑意。
琴奴紧紧捂着腹部,眼底寒光毕现,暗骂了一声:蠢货。
尽管心中不忿,但琴奴也只是瞪了楚月淮一眼,然后捂着伤悄然离开。
镯子射出的银针带有毒性,而银针的毒为白娴婉所制,正是南疆的毒。
琴奴轻车熟路把银针取出,因为毒的作用,身上的痛感被放大数倍。
可她愣是紧咬银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此等毅力,就是军中将士也未必能做得到。
会叫的狗并不可怕,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却是最狠的。
银针从体内拿出时,琴奴的额头已覆着一层冷汗。
南疆的毒无人比她更熟悉,琴奴拿出解药服下,调息片刻才缓缓睁开眼。
琴奴眼底森寒一片,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被挖出的银针还带着血,在暗光下泛着寒光。
宋寒霜!今日我受之苦,来日必定加以十倍还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