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着。”黎尽朝谭其言伸出手,示意他把药交给自己。谭其言岿然不动,半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摆明了是要黎尽先做到他答应的事。
黎尽无奈,只能跨出门,给他和方一贤让开位置,“谭其言,做人最起码的原则,希望你能遵守一下。”
谭其言只当没听见,方一贤忍着这口气,冲黎尽使了个眼色。放心吧,有什么事她兜着呢。
黎尽点点头,“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谭其言不耐地抿紧唇边,迈进景乔的家里,就跟主人似的摆开了架势。
他把药放下,烧了点热水,掺成一杯温度刚好的热水后,就端着药和水杯开门进屋里。方一贤仿佛一只被同类入侵领地的猫科动物似的,恨不得把谭其言当场打出去。
她留了个心眼,把药盒里的说明书抽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哼,这种占便宜的机会,他谭其言绝对没有第二回!
塞好说明书后,她快步跟上谭其言,见他要坐在景乔的床边,气笑地双手环胸倚着门框,“你当我不存在呢?喂药这种事可不劳烦学长您。”
任她多么阴阳怪气,谭其言都泰然处之,“其实我不想和你们闹成这样的,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而已。你这么拦着我,我还是不甘心,以后会想尽办法缠着乔乔,何必呢你说?”
方一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坐实自己的无耻?
“你什么意思?”她真心觉得如今自己的脾气真的好太多了,换成在大学里,还能让谭其言敢这么跟她说话?
谭其言当然也知道方一贤是什么脾气,但景乔在这,他怕什么呢?
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捧着药,理所当然地站在床边,“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想让我死心,那就给我死心的机会。让我亲自来照顾乔乔,你别插手。要知道你越拦着,我就越不服输,我们没必要闹得太难看是不是?我又不会对乔乔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