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脑仁里塞满了大大的问号，可谭其言笑得像只边牧，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想法，她只好把目光投向方一贤，试图了解为什么谭其言会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方一贤半点扰人清梦的愧疚都没有，剜了眼谭其言，刚要告状，谭其言就端着粥，舀起一勺送到景乔嘴边，“是我求来这个机会的，你……不愿意见到我么？”

“求？”方一贤重哼一声，“谁家求人这么硬气？谭其言你敢不敢把黎总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不敢？”谭其言一点不避讳，视线依然凝在景乔脸上，“乔乔你别急，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但你先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来。你每次发烧都得焉好久，别仗着年轻就挥霍身体。”

景乔的心情比她的眼神还复杂，看了眼唇边那勺浓稠喷香的白粥，却一点都不想张嘴。

“黎尽呢？”

她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谭其言轻描淡写回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你先吃点。”

景乔默默抿起唇边，似乎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摇头拒绝了他，“这不合适，正好你在，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我——”

“乔乔。”谭其言打断了她。他放下粥，神情落寞地用指腹擦过碗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能不能先听听我想说的话？”

这语气，这氛围，让景乔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她偷偷看向方一贤，方一贤靠着衣柜给了她一个手势——加油，做自己！

景乔不太确定她是不是这个意思，摸了把自己的额头，很烫，但还不至于烫到出现幻觉。

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谭其言就急切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又在触碰前一刻滞住动作，隐忍地缩了回去。随着一声叹息，他的眉宇间染上……嗯，怎么说呢？借用小说里的描述，那就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忧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