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爷爷1942年死在冀中平原,尸骨至今埋在某个毒气室的混凝土基座下。
每当想到此处,饶习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痛一般,难以平复。
风穿过千疮百孔的混凝土,发出类似骨笛的呜咽声。
所有的人都垂头肃立,默哀着。
江昭阳熄灭屏幕。
他冷笑道:“去年在东京法庭上,那些被告的律师竟然将这些残忍的实验称为‘战时特殊医疗研究’,企图用这样的谎言来掩盖过去日军的罪行。”
“就像他们说南京大屠杀是‘人口合理流动’。”
“这些话颇有迷惑性,让我们不少涉世不深的青少年,忘记了那血痛的历史。”
“可是这些实验记录,这些鬼子来不及销毁的文字却是会说话的‘活证据’。他们抹煞不了的。”
“所以我想在这儿办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让人们铭记昨天!”
江昭阳弯腰从碎石堆里拔起一株干枯的野菊,“某一天,这里的地下仓库会建起环形玻璃幕墙。”
“游客能从八个角度看到毒气弹储存架的原貌,那些弹体上的日文编号会配上激光投影解说。”
“让每一个人都能直观地感受到那段历史的残酷与真实。”
江昭阳知道,等春天到来,这片浸透毒剂的血土上,会开出第一朵纯白的野菊。
说到这里,江昭阳道:“刚才有一个日本记者小野来了,灰溜溜走了。”
“当年伯力审判的录音,苏联人放了整整三天才让日本人认罪。”
“等这里建好,会有更多的小野不得不面对他们祖辈的罪证。”
“我支持!”一向持重的饶习挥起拳头,“让我们的后辈永远牢记这一切。胜利都是先辈的热血铸就的。”
“是我们民族不屈不挠精神的见证。”
“我们坚定支持!”杨鹏、彭大庆、李明辉也是异口同声道。
邱洪望着山脚下若隐若现的村落,那里新建的希望小学刚举行过国家公祭日朗诵比赛。
他想起孩子们用稚嫩声音读着《拉贝日记》的模样,忽然明白江昭阳的用意——有些记忆必须像钢钉般楔入民族的脊梁。
“这些毒气弹运送到哪儿去?”良久,邱洪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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