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想把手从周静热情的双手中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只能连连摇头,声音又急又窘,“这哪里是我的功劳啊!”
“您误会了,完全误会了!”
她急切地解释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气息渐稳的江昭阳,带着一种近乎崇拜的羞涩:“药方是昭阳哥自己开的!”
“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我…我不过是照方抓药,再照着方法熬煮了一下而已,跑个腿的活儿!这天大的功劳,我…我可万万当不起!”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嗫嚅,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周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看看沈秋羞红的脸,又看看床上闭目养神、脸色明显好转的儿子,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空气里那热烈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而微妙地降温了一两度。
“哦…哦!是这样啊?我,我忘记了呀!”周静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抓着沈秋的手也松开了些。
她很快调整了表情,仿佛刚才的尴尬不曾存在,脸上重新堆起亲切和蔼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点别样的探究。
她顺势在床沿坐下,身体微微倾向沈秋,语气变得家常而热络,带着长辈特有的、不容回避的关心:“哎呀,不管怎么说,我们昭阳能好起来,沈姑娘你前前后后跑腿熬药的,也是劳苦功高!”
“姑娘啊,你今年多大了?”
“瞧这水灵灵的模样,刚二十出头吧?”
“在学校里肯定不少人追?有对象了没?”
这话题转得太过突兀和直接,像一块石头直接砸进了平静的水面。
沈秋的脸颊原本就红得厉害,此刻更是“腾”地一下,像被晚霞彻底点燃了,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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