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责任、引咎辞职恐怕还是最轻的!”
“昭阳同志,你这哪里是在立功,你这是为整个县委县政府力挽狂澜,拯救了无数人的政治生命!单这一条,你觉得够不够分量?”
江昭阳听着这些条分缕析、掷地有声的事实陈述,心中的疑虑如冰雪般迅速消融了大半。
魏榕所言的每一句,都重逾千斤,直击要害。
这些功绩,确实不是任何私情能解释或替代的。
但他没有被这巨大的认可冲昏头脑,最现实、最阴鸷的阻力仿佛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
当江昭阳看到魏榕脸上那势在必得的坚定时,另一个名字如同冰冷的阴影,瞬间覆盖了他心头刚升起的那点释然。
他眉头紧锁,那份如影随形的担忧重新浮起,而且更加沉重。
“魏书记,你说得对,道理上也通。”江昭阳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但现实永远比道理更复杂。”
“您认为……张超森会乐意见到这件事顺利推进、特别是看到我这样被‘越级提拔’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了这个名字。
张超森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暗地里下绊子、使阴招、甚至试图构陷的事情,一一浮现在江昭阳眼前。
如果说此次破格晋升镇长的阻力是十级烈风,那么跳过镇长直指副县长,所掀起的将是无边滔天巨浪!
以张超森睚眦必报、极度自私的性格,他怎会甘心?
岂会容忍自己曾经的隔了几级的“下属”、甚至是眼中钉,一步登天,爬到他几乎可以平起平坐的高度?
这对他而言恐怕是最难以接受的事!
“张超森……”魏榕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她对这个名字的出现毫不意外,甚至像是早已预设了这一幕。
她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动作从容,“我料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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