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秒后,林维泉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前的焦躁和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狂喜和嗜血的急切:“张县长!高!实在是高!杀人……还要诛心啊!”
“这……这比直接弄死他解恨多了!妙!太妙了!”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可……可具体怎么操作?捧?怎么捧?杀?又怎么杀?”
“咱们手里,有……有他的把柄?”
张超森脸上的阴鸷笑容更深了,仿佛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终于锁定了猎物。
他慢条斯理,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愉悦:“很简单。考察组来了,我们当然要‘实事求是’地汇报。”
“江昭阳同志的功绩,那是明摆着的,要讲,要大讲特讲!”
“把他夸成一朵花,夸成琉璃镇几十年不遇的青年才俊,夸成组织上慧眼识珠的典范!”
“让考察组觉得,不提拔他,简直天理难容!”
“捧得越高,将来摔下来,才越响,越碎!”林维泉立刻心领神会,声音兴奋得发抖。
“没错。”张超森赞许道,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锋利,如同出鞘的匕首,“至于这‘杀’嘛……我已经基本上抓住了江昭阳最致命的东西。”
“什么?”林维泉的声音陡然绷紧,充满了急不可耐的探询。
“他行贿魏文村的证据!”张超森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和这个词组,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钉子。
“魏文村?行贿?!”林维泉失声惊呼,随即爆发出一种恍然大悟般的狂喜,“哈哈!原来如此!”
“我就一直纳闷!魏文村凭什么肯给他赊账?”
“还以为他有天大本事呢,原来是走了行贿魏文村这条歪路!”
“行贿!好啊!公职人员行贿!铁证如山!一旦捅出来,不死也要脱他三层皮!”
“这辈子都别想在体制里翻身了!”他激动得几乎要在电话那头手舞足蹈起来。
“所以,”张超森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掌控全局的快意,“我们只需要耐心地演好这出戏的前半场。”
“考察组在的时候,把他捧上神坛,让他风光无限,让他以为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