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现在,一想到楼兰舟,她还是心如擂鼓。
很多夜晚,她辗转难眠,不止一次地想象,若是两人年少时就相识,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她和他是否有可能。
黄婉兰嗤笑自己入了魔,还没一个烂摊子的婚姻中摆脱,又肖想起更加难以捉摸的感情。
看着表嫂关心的表情,黄婉兰收拾了心情,刻意弯了弯嘴角。
“我没事儿,也不是孩子的事情,就是遇到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苏白露见她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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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 楼府书房
楼兰舟右胳膊被绷吊起,打开一个木箱子,将一封信放在里面。
这些都是不敢寄出去的信。
每当高兴的时候,他就会写一封信。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写一封信。
这些信积压了快两年,已经有满满一大木箱了。
楼兰舟自嘲,明明车马和邮件都能送到,他却选择将这些压在手中。
上海太远,他不能得到她的消息。
每次上报纸的时候,他喜欢穿着临行前,她亲自设计的衣裳。
只能以此来传达消息。
这次胳膊受伤,本来不想上报纸的,没想到那些报社鼻子太灵,他鲜少露面就拍到了照片,一番添油加醋写进了报刊。
大约以过了半月,他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楼兰舟于是就重新召开了一次记者会。
这次的记者会不仅是震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能向上海方面向某传达他很好的的消息。
记者会当天,楼兰舟将压在箱子底下的一套衣服找了出来。
轻轻地抚摸着这套衣,楼兰舟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