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有什么好乐呵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往后有她哭的日子。”
尹清淑骂完就扭过头,看见卢舟舟那张脸,她就会想起安北侯的原配来,那个尽管死了,却一直压在她头上的女人。
她嘀嘀咕咕的声音余盼暖和卢舟舟不是不能听见,不过,无人在意就是了。
余盼暖在滑板上坐够了,就把位置让出来给抽了签的孩子坐,自己则是下来跟在卢舟舟身边走,拉滑板也交给别的女眷来。
母女两就像是有了难得的休闲时刻,两人拉着的手晃啊晃啊地往前走,像是踏春一般。
流放队伍是几家人组成,乌泱泱一队人,远远看着,都像看不到头,一行人走过一个地方,光是地上的尘土都会扬起一片。
尹家和陆家都与卢舟舟有着隔阂,所以余盼暖问他们要不要水,他们大多都拒绝。
没有灵泉的滋养,体力稍微弱一点的,到后半程就坚持不住。
前面走得好好的,队伍后面冷不丁传来争执声,引得不少人扭头往后看。
“看什么!赶紧走,都想挨鞭子是不是?”衙役见队伍慢下来,不满地挥动鞭子催促。
几家人虽说有姻亲,但除了王家和卢家,另外两家关系要浅薄许多,几家被流放,谁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是以大家不过看热闹地撇两眼就往前走。
在队伍里闹起来的是卢家排行第五的小姑娘,也是家中最小的小小姐。
因为排行最末,在家中受尽宠爱,养成了跋扈又刁钻的性子。
“我走不动了!这条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们陆家又没有犯事,凭什么把我们也流放到黑河去。”
五姑娘跺了跺脚,在路边的大石头旁坐下,大有说什么都不可肯再走一步的气势。
陆家的人听见她这么说,被吓得头皮一麻,陆老爷赶紧呵斥:“你胡说什么!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