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瘫坐在地上,红着眼去拉何莫宁,“四师兄,你替我说句话……我不能被逐出去…还有二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师兄回来才几年?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何莫宁本来还想替他求求情,可……
“锦阙大哥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敢对他下药,你的医者仁心呢?”
何莫宁抽回自己的衣袖,“活该。”
锦辰把玩着竹笼,笑了声,轻声道:“这笼子编得不错,正好装你那些小把戏。”
“我不管!师父没有发话,南亦行……你没资格赶走我!”
白蔹咬唇,含着怒气看他们,转身跑着离开。
——
罗枭被大祭司罚在祠堂跪了一天,反倒想出来对付锦辰的好方法。
夜色如墨,祠堂的青铜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罗枭举着火折子,火光在幽深的地道里摇曳,映出两侧石壁上斑驳的古老蛊纹。
“这…里面有什么?”白蔹跟在后面,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发出咔嚓脆响。
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截发黄的兽骨,吓得连忙后退。
罗枭冷笑,火光照亮他阴鸷的侧脸,“怕什么。”
他伸手推开地宫最深处那扇刻满诡异符文的石门,解释道:“这里供奉着两只血蛊母。”
“生蛊母饮活人血,毒性不强,尸蛊母啃死人骨,剧毒无比。”
石门后是一个圆形石室,中央立着一尊青铜鼎,鼎身缠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蛇形浮雕。
鼎内盛着暗红色的液体,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生蛊母就在鼎中。”
罗枭压低声音,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质小瓶,“取它几滴血,混入你的药草中。”
白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这、这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罗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非是尸蛊母毒性太强,他不敢轻易触碰,否则就直接用来杀死锦辰了!
哪里还需要想这么迂回的办法!
“生蛊母的血无色无味,与药草相融后,连我爹都察觉不出。”他阴恻恻地笑了,“谁能想到是蛊母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