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京城,还在边境占地为王,”
“做了那土霸王,完完全全的割据做派。”
“哪个做皇帝的会容许自己地盘上有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存在?”
“我敢笃定,那皇帝一定拒绝不了这个要求,”
“定会借此机会彻底重创陆北骁。”
“至于这皇室血脉情义……”
他嗤笑一声。
“师傅,你瞧我跟我那几位皇兄之间也有着血脉关系,”
“可是我们之间关系又如何?”
他语气多了几分冷意。
“在这种皇室当中,”
“骨肉亲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是为了权利,一切都可以舍弃,”
“这才是皇室的生存之道。”
穆勒先生听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哎,你看得实在是太过透彻,”
“师傅听得都有些心凉了。”
“或许将你教成这种地步并不是什么好事。”
“师父,”
“你这说的什么话?”巴勒跶眉头微皱,满脸不赞同,“难不成你还要我与那豺狼虎豹共称兄弟不成?”
“只有这种冷酷无情、断绝一切亲情的手腕,”
“才能够成为那执掌天下之人。”
“若是优柔寡断,怀着妇人之仁,”
“才不可能走上登顶之位。”
穆勒先生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涌动着复杂的色彩。
这么一个冷血无情,没有丝毫慈悲之人,确实是有帝王之相。
但是这种帝王,最终总是会孤家寡人。
“也罢也罢。”穆勒先生摆了摆手,“先不提这个话题了。”
“马上也就要出征了,”
“你家中妻子可交代过?”
巴勒跶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哎,师傅,说起这个……”
“能不能你替我去跟她送封书信,”
“就当是安抚了。”
“我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个女人。”
“哦?”穆勒先生眉头一挑,语气当中多了几分调侃,“怎么,”
“莫非新娶来的这个王妃是什么豺狼虎豹河东狮,”
“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什么?我怎么会怕她!”巴勒跶有些气恼,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难看。
“真是的,这个女人真是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