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没有意见，立马点了点头。察觉到叶繁霜身体的紧绷僵硬，顾清川不免揪心起来，手心又紧了紧，与叶繁霜十指相扣着。

顾清川目光缓缓地望向面前浮光掠影，渐渐成型的幻境。这是繁霜的过往，他心里既好奇，又有一些忐忑。但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会静静听着，坦然接受。

手心的暖意透进身体，游上心头，都化成了丝丝的甜，叶繁霜侧过脸看着顾清川，他面上的神情温和，真是有一种……可爱得要命的乖巧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从前，秉直纯良，一腔赤忱。

叶繁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顾清川白皙精致的脸颊，把这小白兔的目光又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来。

叶繁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你怕不怕，从前的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我，师尊……你还会喜欢我吗？”

顾清川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那双好看极了的桃花眼望着他。

四目相对，叶繁霜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桃花眼中，由原本的几分疑惑，渐渐换成了愈发浓的笑意。

破天荒的，叶繁霜被瞧得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啧，他一定是脑子宕机了，都问些什么有的没的啊。

顾清川可不像叶繁霜，成天里爱逗人。他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叶繁霜思考了一番，便坚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怕的，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哪怕你曾经罪孽深重，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赎罪。我知道，你不会再做出更多的错事来。”

叶繁霜眼眶瞬间便红了。

心爱之人永远相随的决心，他看得如此分明，听得如此清楚，没有人能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

能被顾清川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肯定着，这种感觉真是太幸福了。顾清川向来不是油滑嘴甜的人，他足够坦陈，心思澄澈，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一字一句，都有千钧之重，不掺半分假意。

今日能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叶繁霜下意识的，脑海中便闪过一个念头：这辈子值了，纵然死了也无憾了。

不过，他很快便伸手把这个混账念头从脑海中连根拔了出来，恨不得把它狠狠摔在地上再踩个几脚：呸呸呸，瞎想什么呢，我要和师尊好好的，生生世世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