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紧捂着朱唇,憋着笑道:“大坏蛋越来越会应付田老大人了。”
凌云无奈一笑,“元皓的性子,蝉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不这样做的话,不然等他借题发挥,某可少不了又要被训的灰头土脸一番。”
“也是,不过大坏蛋不打算亲自去赈灾吗?救济那些百姓。”
凌云神情一滞,他还确实没想过要去,这些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吗?
不过
凌云偷看了眼蝉儿那期待的小眼神,不由轻咳了一声,语气肃然着道:“为夫正打算着要去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我雁门之本,为夫怎么可能弃之不顾呢?自然要亲自走上一遭,心里才能踏实下来。”
“呵呵”蝉儿轻笑道:“那妾身也要跟着去。”
“这是自然。”
自从知道了吕布那事后,凌云可不敢再将蝉儿单独留在府内,虽说上次事件是不可重复的意外,很难再发生,或者说是不可能再有,但是凌云还是心里揣测不安,就像是一个人有了无价的宝藏之后,将它藏了起来,依旧会担心宝藏被发现,然后被盗走的心情一般,凌云至少还要强烈十倍。
也幸亏有朱果在,不然自己真的可能因为患得患失,成为大汉众多精神病人中的一员吧。
凌云低头柔情地看着怀里白衣胜雪,兀自兴奋不已的蝉儿,苦笑了一声
雪絮在飘飞,像是暴雨倾盆一般,席卷了整片大地山HB风在呼啸,掀起片片白色浪潮;寒风甚是冷冽,刮的人刺骨冰寒;
大地都变得银装素裹,河流上都冻结出了厚实的冰层。
雁门苦寒之地,不外如是。
“咯吱”“咯吱”
马蹄踩在了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如同房门推响时的声音。
凌云坐在白马上,环顾着四周一圈。
白茫茫的一片,如果少却了扑面而来的这股白色飓风,景色清晰起来,应该甚是怡人。
冷风吹过。
隔着厚实的毛绒大衣,凌云依旧是感受到了丝丝的寒冷。
这样的天气,没有屋子,没有柴火,没有衣服遮寒,普通人着实是活不下去。
“加快进军。”
凌云有些担心那些正在受冷的百姓们,当即吩咐着全军道。
另一边,一张上书“破虏”二字的圣旨,经由一名京城快骑之手,从洛阳驶出,向着并州的方向,快速进发;而在其后面,被快骑远远超过的一辆马车上,郭嘉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地坐在车上面。
甩动着长鞭,郭嘉慵懒地策着马儿,目的地也是赶往并州一带。
马车的帷幕被轻轻拉开,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俏脸。
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声响起。
“刁玉。”